同悠风迹文学>竞技>[傲慢与偏见]罗辛斯继承人 > 回到罗辛斯 与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共进午餐
    “‘我的老师,我不久就要做父亲了。现在,我已经开始承担成人的任务了。’爱弥儿如此对他的老师说。”

    伴随着埃德蒙挑选的选段的最后一句,安妮的钢琴曲也缓缓尾声,最后以一个优美的和弦结束了这次演奏。

    不少与会者自发地鼓起了掌,为他们两人精彩的演奏和。

    “她的钢琴很棒!虽然这首琴曲技巧上并不难完成,但她的演奏稳定性非常好,安定从容,不慌不忙。”一位与会的音乐教授这样评价到。“想必她一定掌握了许多更难的演奏技巧,却在大家都否定她的时候也不着急展示,非常踏实,从容。”

    埃德蒙向安妮绅士地伸出了手,安妮把手交给他,两人一起向大家行了个退场礼,引得大家几乎要高呼安可。

    有了这个破冰的演出,一些参会者们也纷纷向安妮抛出友谊的橄榄枝——谁能拒绝一位琴声如此美妙的淑女呢?

    沙龙里,大家也相互交流着政治、文化、法律等社会话题。有别于在大学校园里的谨慎,天才们愿意在这里高谈阔论,对世事的针砭时弊,让思想进行碰撞,也将思维衍生到各个学科各个角落,无论是地理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偶尔有学术意见相左的年轻学者们,比如这次从普鲁士柏林特意参会的谢林和黑格尔先生,与一些剑桥本地的哲学流派人物,他们相互争论地激烈了,侯爵夫人便会走过去技巧性地平息他们的争吵,也让他们的谈话引入其他人来发表意见,总体趋于和谐。

    安妮大多数时候还是听着他们说话,大概是她真的非常羞于在如此多人的公众场合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意见,如果可以的话,她大概宁愿用文字写成论文或者书信的形式,也实在不想在这边与人空口辩论,虽然她明白,辩论是哲学逃不开的技能。

    “所以,我真的不太适合去研究哲学。因为嘴笨。”安妮可怜兮兮地跟玛丽吐槽了一下自己。

    身后的黑格尔先生不知怎么的就听到了,拉了拉身边友人谢林的手臂,“看来,你视为对手的德布尔小姐似乎并没有深入探索哲学世界的志向啊!”

    谢林一向能言善辩,立刻走过去,“德布尔小姐,恕我冒昧。您不能因为论辩技巧不够,而放弃对哲学喜爱。”

    安妮抿了抿嘴,“谢谢你们,谢林先生,黑格尔先生。”她说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的长处。唯一比较拿得出手的大概只是对于我尊敬的人的要求,我都尽量地持续地去执行。”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对哲学世界有着天才和浓厚兴趣的先生,赞美到,“我读过谢林先生发表的《先验唯心论体系》,也从康德老师那里读到了黑格尔先生尚未出版的《精神现象学》初稿。虽然观点不同,但康德先生评价两位先生都是哲学界未来的希望。所以,两位先生请按照自己的哲学意志坚定地、无畏地走下去……”

    安妮觉得,就跟康德先生和她接触的其他哲学大学者们一样,他们对世界的求知欲和怀疑欲,是他们点亮人类昏暗历史中智慧星辰的一颗星星火种。

    而自己,这样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容易对他人的服从,可能是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哲学家的最真实的原因。

    “如果,各位以后有什么著作出版,记得来找我的印刷工厂啊!我会为你们把思想传递到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安妮耸耸肩,给自己的印刷工厂打出了第一个广告,顺便给自己定位了一个哲学思想搬运小女工角色,逗得周围的几位哈哈大笑,纷纷觉得这位安妮小姐真是个可爱的人。

    埃德蒙不经意地默默注意着安妮,发觉她面对着一群智商碾压的天才也毫不示弱,反而是渐渐突出了自己的特长,以一种勤勉踏实的态度,博得了许多与会者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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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过去了几周,在图书馆遇到埃德蒙先生的频率似乎高了一些,而埃德蒙先生的主动拜访似乎也频繁了些,除了交流一些学院事务,偶尔也会约安妮一起散步闲聊。

    甚至还提出,想利用学生会主席职务之便,帮安妮换一间宿舍。这么说着,埃德蒙觉得大部分学生似乎都会对权势有一定程度的崇拜。

    “不用了,查理先生。”安妮并不知道当初就是这位学生会主席害自己住在了目前破旧的宿舍之中,她只是不想换宿舍搞得太过高调,免得失去来之不易的旁听机会。

    那一刻,埃德蒙还不知道自己或许错过了什么,大约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喜爱的女孩已经与心上人终于走在了一起,他再也没有了插足的机会。

    没有工作的时候,安妮也乐于跟这位学长一起交流一下。

    毕竟,这位先生自带人际交往的友好属性——只要他想交好的人,连安妮这种轻微自闭儿童也完全禁不起他逗,很快两人就变成了还不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