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傅家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回过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他也太霸道了吧,警察局又不是他开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办事。

    不过,我喜欢,只要为了杨云深,能够得偿所愿就好。

    出来的时候,听家里人说杨云深已经醒了,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抬头看看天空,觉得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在这个季节里,白杨已经已经很盛了,阳光只能透过它些许洒到地上,温柔风吹过带不起地上的尘土,最后一只鸟落到树上。

    我们站在门外,里面的声音传出来,我可以听见杨云深那有些虚弱的声音。

    他说“阿延,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所有的故事被一笔勾销,我们之间的所有只剩下一个阿延,还有那些模糊的记忆。

    他把对我所有的喜欢都加注在了叫阿延的女孩子身上。

    他出院那天,我们去看了他,我站在医院的门口,他刚好转身看到我,然后手上的动作停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好像记起我了,然后我刚想开口,他又把头转向了其他方向,我没有再走上去。

    然后叫阿延的姑娘挽着他,他们就这样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我一直站在那里,然后我听到杨云深对那个女孩说:

    “阿延,你说我明明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但是我好像已经和她认识了好久,那种感觉熟悉到我好想哭”。

    “你记错了吧,我也没见过她呢”。

    直到他们两个走远了,不见了,我还是站在那里。

    离别来得如此匆忙,原来人的一辈子真的可以忘记一切,把那些曾经弥足珍贵的东西,全部遗落在尘埃里。

    后来,康复的傅爸爸,去了机场,赶上了杨云深的飞机,他在候机室里找到了杨云深。

    “深深”。

    杨云深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站在人群里看着他笑。

    他也不认识眼前的人,只是觉得熟悉的让人觉得好温暖。

    于是他跑过去,很礼貌的问“大爷,你认识我?”

    “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你好像不记得了”。

    杨云深不知道的是傅爸爸眼睛里快要隐藏不住的泪光,还有那隐忍的脆弱。

    “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在得离开了,以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