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失恋不同于旁人的单相思,到底是妄图插足别人婚姻,实在令人唾弃。心中愧疚难当,行为出格一些也是在所难免。

    韶光自然不敢违抗我,奉上月白色男装及许多银票。

    他认为我要去投花魁,其实我没有那么傻,只是想要去热闹的地方喝酒罢了。我以为人多烦燥,脑子嗡嗡作响,便可以将今日之事统统忘记。

    老鸨将我俩引入二楼一间雅致的半包房,转而去招呼熟客。我甩了甩袍角,坐于案前,垂眼便将舞台中央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姑娘们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喝慢点,小心呛着。”韶光伸手欲拉我手中的酒杯,被我一闪而过。

    “殿下,今日之事其实相爷他早有预料。”韶光忽道。

    是呵!我是失忆了,叶青昀可没有。他既看穿了我对宋征的心意,又知晓宋征已娶妻之事实,却从来不对我讲明,是存心看我笑话?

    “别跟本宫提他!”我自斟了第二杯酒。

    “相爷对殿下是……”我没让韶光把话说完,就将一杯酒灌入了他的喉咙,他咳了三声,可怜巴巴望着我,令我尤是懊悔,可转念一想,韶光不过是叶青昀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我又何必心生怜悯。

    我干笑了两声。

    “殿下。您听。”韶光忽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