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祁坐在马车中,闻声投来视线,开口便说道:“不便带你。”

    他暗想白倾倾是否误会了什么,他与她并没有多么的熟悉,她除了于他有用外,也并无其他的关系。

    白倾倾:“……”

    谁要蹭他的马车了?

    虽说白若蓉将侯府的马车给坐走了,不过宜兰郡主已经另外为她安排了一辆。

    她见他好似嫌人的样子,抿了抿唇道:“我就是想谢谢安大人。”

    “不必,不是为你。”他垂眸看着她,“不要想多了。”

    他坐在车内,一低头便能看见她乌黑柔顺的发顶。她个头不高,正微微仰着脑袋看过来。

    安玉祁的语气不自觉中又缓和了下来。

    “我本就不喜信襄侯府。”

    其实,他一开始是没打算搭理白若蓉的。只不过她和她爹瞧着一样蠢,实‌在看着很碍眼。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出面了。

    想到这个,安玉祁看着白倾倾心中又有不快。她在别庄时,倒是胆子大,在他面前什么都敢做。凭什么回去后,却让一个白若蓉给踩在头上?

    这岂不是显得他安玉祁还不如白家?

    白倾倾应了一声点点头,一时没再说话。

    若是平常,安玉祁早就吩咐走了,可此时见她没动,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

    白倾倾看了看他:“安大人原来还常去醉风楼?”

    安玉祁当即否认道:“没有。”

    否认完又拧眉一想,他去不去醉仙楼,关她什么事?

    一个女子,却把那种风流之地放在嘴边讲,果‌然是个不正经的。

    他没再理她,吩咐马车离开。

    白倾倾看着远去的马车,笑得眉眼弯弯。

    白若蓉一回侯府,就埋在侯夫人的怀里哭诉。白致海夫妇二‌人听了,全都脸色铁青。这事竟以这样的方式被传开来,这是想害他们侯府成为京中的笑话?

    他们自是将怨气都撒在了白倾倾身上,认为是她在背后使手段,说动了宜兰郡主才闹出这样的事。

    见从小带大的女儿哭得眼睛都肿了,更是又心疼又冒火。

    这分明是家事,白倾倾怎么如此不懂事,竟拿出去在外攻讦自家人。他们将她认回来,也是让她好好做着侯府小姐,还与若蓉一起多个姐妹彼此照看,她竟还心怀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