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你怎么不说话?”

    林浅手指被蒋择栖捏得发白,他张嘴无声呐喊,唇瓣分开,合拢,颤抖。

    “你……”

    蒋择栖放下哨子,用绅士而体贴的语气说:“你看上去很疲惫,亲爱的,跟我回家休息。”

    Alpha搂住Omega纤细而脆弱的腰,低头吻他的后颈腺体。缱绻氛围笼罩在两人之间,林浅仿佛橱窗里的洋娃娃,双目失神,无动于衷。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蒋择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与陆鸣达成了合作。难道和闻越经历的一切都是骗局,为了引诱他出现,步入蒋择栖设下的层层圈套?

    “为什么?”林浅靠在蒋择栖怀里,不可置信地问道,“陆鸣哥……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让你和持疏再继续错下去了。”陆鸣像是诡辩家,尖酸而刻薄,“小浅,你和持疏偷情,我和蒋先生才是受害者啊。”

    蒋择栖收拢手臂力道,犬齿抵着Omega腺体的娇嫩皮肤:“Puppy,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我原谅持疏。”陆鸣摆出宽容大度的姿态,“蒋先生也原谅你,乖乖和他回康加奈尔吧。”

    呼吸困难的Omega此刻像是被巨石砸中了胸腔,他大口吸气,把每个字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你们之前认识?还是达成了什么条件?”

    蒋择栖靠着林浅的耳朵说:“我答应放了闻越,只要你跟我走。”

    “谢谢你啊,小浅。我会替闻越记住这份恩情的,他似乎很喜欢你,但青春期孩子总爱和父母对着干,等他成熟长大了,就会明白自己做了多愚蠢的傻事。”陆鸣轻轻拍手鼓掌,“再过几年,他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而我,永远是他的母亲。”

    给予他生命的,无法被替代的,伟大的,母亲。

    林浅抓着蒋择栖手臂,发出急促而幽咽的气音,笔直往后栽倒。蒋择栖将Omega抱入怀中,对陆鸣说:“为什么撒谎?我们的合作条款里,并没有闻越。”

    陆鸣刚回海津便找到了蒋择栖,他亮明身份,直言不讳:“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蒋择栖知道陆鸣是闻持疏的妻子:“你这个原配总算坐不住了?”

    “林浅,必须立刻和闻越分开。”陆鸣的眼神仿佛雪地觅食的孤狼,决绝生猛,照射着莹绿色的弧光,“你向我保证,他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

    蒋择栖的人已经控制了海津所有的交通枢纽和重要场所,但凡林浅露出半张脸,就算变成蚊子也飞不出蒋择栖的手心,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蒋择栖并不觉得陆鸣能帮到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浅和闻越的相处你也看到了,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变得这样亲密。闻持疏不够,你还想他心里再装个闻越?如果你把闻越杀掉,他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蒋择栖眼前浮现出两天前的邮轮闹剧,那样胆小怕痛的Omega,却因为刚认识不久的孩子伸出双臂,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姓闻的究竟哪点好,迷得林浅魂不守舍,与他离婚也要倒贴这对父子?

    “你想怎么办?”蒋择栖抽出一根烟,他忽然后悔没早点和林浅要宝宝,“我以为你会求情,Puppy说你是他最好的学长和朋友。”

    陆鸣露出吃惊的表情:“什么?”

    “他的大学生活,除了画画和闻持疏就是你。我给他做过很长时间的心理辅导,他不止一次告诉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和安慰,他撑不到现在。”

    Beta欲言又止,刹那的惊讶仿佛一道烟。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将纯白休闲裤捏出数道褶皱,良久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