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些产品不对外出售。”又有顾客问冷柜最角落的芝士海盐蛋糕,林浅歉疚地说,“您可以看看别的吗?”

    那是林浅专门为闻越留的,虽然他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来了。

    顾客软磨硬泡,林浅态度坚决,为她的购物袋里多送了几枚曲奇饼干作为补偿。送走最后堂食的客人,林浅回到电脑前,打开零售系统,核算本周的营业情况。

    “叮叮……”

    风铃声响,一只缀满蕾丝的纤手推开点门。林浅抬头,惊讶地张大嘴。

    “……陆鸣哥?”

    Beta扬起脖颈,目光往店内巡视了一圈,挂上标准疏离的唇角弧度:“小浅。”

    “陆鸣哥,你怎么过来了?”林浅连忙起身,手指抓着围裙,留下面粉残存的掌纹,“快坐,我给你倒杯热牛奶。”

    陆鸣似乎有些嫌弃,不着痕迹地捏鼻子,走向最大的沙发:“没有咖啡吗?”

    正要加热牛奶的林浅动作一顿:“现在太晚了,喝咖啡影响睡眠。”

    “没关系。”陆鸣偏头说,“反正我也不会睡太早……你明白吧?”

    Omega浑身僵硬,扯出微末的笑。

    “听说你两个多月前就回茶港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要是有什么事情没能帮衬到你,我会伤心的。”陆鸣故作不经意地露出无名指,“回来还习惯吗?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陆鸣哥关心。”

    林浅把剩余的糕点零食全堆在盘子里,和咖啡一起端给陆鸣,坐到他对面。

    “这么多年没联系,小浅和我们都生分了。”

    林浅注意到这句话的主语是“我们”。

    “啊……”他低头,仿佛在逃避什么,“是很久没联系了呀……”

    “所以我和持疏结婚的消息没能通知到你。”陆鸣往咖啡里加糖,“还有小越……你已经见过他了,对吗?他来找你学画。”

    林浅咬唇:“嗯。”

    他对闻持疏的伴侣有千万种猜测,唯独没想到会是陆鸣。

    “这孩子什么都不和我们交流,给你添麻烦了吧?”陆鸣用母亲抱怨调皮孩子的语气说,“他真是胡来,明知道你开店这么累,还找你学画画。”

    “没有没有,不麻烦的!”林浅忽然提势,很快又偃旗息鼓,“他特别聪明能干。”

    陆鸣以不易察觉的轻蔑笑道:“聪明能干?他不需要这样的评价。”

    林浅懊恼自己嘴笨,总是说错话,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能来找我学画,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