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是这些野人的首领,和他群居的野人近百个,已然初具部落的规模。那条巨蟒蛇是他养的,名字叫绿。

    今天他带着雄性野人去打猎,绿突然跑走了,回来的时候缠着她。

    他知道她是母兽,但是,她又和他见过的母兽都不一样,她小得多,嫩得多,也软得多,就像山涧里新开的花朵,又香又好看。

    他一见到她就有种让她归属自己的想法。

    按照他们的规矩,首领选择母兽,首先要喝下彼此的血。所以他才咬破她的手腕,把她的血和自己的滴在一起喝掉,示意着她从此归属他所有。

    他尝试着和她解释这一切,可是她看起来似乎很害怕,她茫然的目光告诉他,她听不懂。不得不暂时放弃沟通的想法,而是把她带到自己的木屋里养着。

    她太瘦小了,比他部落里最小的母兽还要小得多,好好养养才能为他生崽。

    禹把她带回了小木屋,这里是禹自己的地盘,他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目光灼热得象团烈烈燃烧的火。

    元夕来这儿之前是有男朋友的,自然知道禹看她时冒着火的眼光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显然由不得她。可面对雄壮的野人,她难掩心中的恐惧,不断的往后缩,直到后背靠上木屋的墙壁。

    禹很温柔也很聪明,似乎看懂了她的害怕,并没有强迫她做什么。

    他先是为她铺了一块兽皮,让她坐得更舒服,然后用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她,目光象水一样温柔。

    后来,她在他可以理解为深情的目光中,很没出息的睡着了。经历了生命轮回般的大起大落,她从心到人都异常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看着小木屋外还没升起的太阳,确定自己还在远古。

    梦中的回到现代社会吃圣代,真的只是梦。

    “姆妈,哇啦哇啦。”禹见她醒了,高兴地冲外面喊了几声,扶着她坐起来。

    元夕觉得浑身散了架般的难受,小木屋底部由整根的圆木筑就,躺在上面硌得她浑身骨头疼。她顺着他的力道起身,靠在墙壁上,禹担心她会摔倒,用手臂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捧着块易碎的珍宝。

    她靠着他温暖的身体,看着他好看的侧脸,暗暗琢磨,昨天喝血似乎是一个仪式,以后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了?

    怎么说呢,嗯,禹除了味道大点儿,硬件条件看上去都挺好。而且,依着那些野人对他的敬畏,他应该是首领一类的人物,跟着他总比跟着别的野人有安全感,最起码在男女共享问题上,还是有避免希望的。

    没一会儿,老年女人又上来,手里端着块石头,石头中间凿出个饭碗大小的坑儿,里面装着汤水。

    禹顺手拣片树叶折成漏斗状舀了些汤水送到她嘴边。

    她听话地张开嘴喝下去,汤水微有些浑浊,没什么味道,有点象老妈做红焖肉时炒生肉的水。但管不了那么多,野人生活,有吃的就不错了,总比饿死强。

    好在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格,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要不然得愁死。

    “姆妈,听说禹带了个母兽回来,什么样子,我要看看。”一个年轻的女野人急匆匆跑过来,动作很快的往树上爬。

    元夕听不懂来人说的话,只能确定来人是母兽,说话的声音很急促,爬上来的动作也非常的快,似乎不怎么开心。

    她不太确定地看了下禹。她以前读过的一篇文章上说过,原始社会是一夫多妻制的,那个女兽难道是他的母兽,知道把她木屋藏娇了,特地来找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