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交谈。

    翼若看着前面两个男人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善类。

    这是野兽遇到野兽的敏锐,同类之间的共感。

    超出这个这个贫瘠世界的力量,几乎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用说,这也是“任务”。

    左边的男人脸色沉肃,身上是味道是雪山和琥珀,现在带着苦味,是自己讨厌的那种半天敲不出话来的人,完全的执行派。

    右边的男人就更讨厌了,除了一开始看到自己掩不住的敌意,他很快就收敛了面部表情,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但身上混杂着上千种妖兽血液的气息,这种人太恶心了,肯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一肚子坏水。

    翼若将还悬空的扶摇扔到身后,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间的大门,里面的旖旎一览无遗。

    他唇角一勾笑着说:“不好说,但是,人刚从我这里走。”

    赤裸裸的挑衅。

    地上是一条条的布帛,之前他们玩了什么玩得有多“情趣”不言自明,如果是别的衣服也就算了,偏偏那件衣服和梦境的人和要去闭关的人所穿的一模一样。

    到底是多着急多有恃无恐才会穿着同一件衣服去赶趟。

    绝云的脸色更阴沉了些,握着的手攒着一瞬摧毁方圆百里的怒气,北冥的嘴角笑意却更加明显,只是看起来也相当嗜血。

    他不轻不慢地说:“那么,你是第几个呢?”

    “第几个?”翼若重复着这几个字。

    北冥微笑着说:“我是前晚走的,他是昨天走的,你呢?喔,你说人刚从你这里走,那么你是第三个了。”

    他的口吻和表情好像在说“原来你是垫底那个”,而且话里也挑明了他不是唯一的那个幸运儿。

    翼若不像前两个人那么能忍,他带着怒意道:“你什么意思,你们和我师尊又是什么关系。”

    又?

    最震惊崩溃的不过扶摇了。

    一个突然出现的师兄已经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现在又出现了两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角色。

    自家师兄已经和自家师尊那么亲密了,这个又字,难道他们都……

    扶摇受不了这委屈,咬着下唇气得泪花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