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了我还能动什么手脚？杀了她吗？”
司仟站起身，鄙夷地白了彩霞一眼，然后去盆里拧毛巾给慕容静擦脸，也不看彩霞投过来不满的眼神。
已经夜深人静了，御书房内还亮着微弱的烛火，蓝鸿祯埋在一堆奏折中，手中的笔像条游龙一般在奏折上迅速地游走，可仔细看，他的手明显有些发抖。
“小邓子！”
他头也不抬地唤道。
“皇上，邓公公出宫去办事还没回来。”
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蓝鸿祯这才响起，自己把邓公公派出去了，还没回来复命呢。他疲惫地从如山的奏折中抬起了头，把笔放到了一旁的笔架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的感觉。
“去，帮朕弄点吃的来。清粥小菜即可。”
“是。”
小太监恭敬地退了下去。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门外有值夜太监的声音。
蓝鸿祯愣了一下，“请进来。”
殿门被打开，慕容秋月一袭红色宫装出现在殿中。
“把东西放下你们先退下吧，本宫在这里陪着皇上就好了。”慕容秋月对身后的宫女和太监说道。
宫女们依言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慕容秋月一个人笑意盈盈地走向了蓝鸿祯。
“皇后怎么来了？”
蓝鸿祯重新把脑袋低了下来，继续奋笔疾书。
“皇上，您该喝药了。”
慕容秋月的声音温婉动听，她步履款款地走向蓝鸿祯，长长的裙摆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划出了好看的弧度。
蓝鸿祯抬眼的瞬间，视线有些模糊，手里的笔尖上滴下了一滴黑色的墨汁，在奏折上印下黑色的一团。
“月儿？”他轻声呼唤道。
“皇上，药来了，您该喝药了。”
皇后已经走到了蓝鸿祯的身边，半蹲了下来，葱白般的手端起了刚才宫女放下的药碗，轻轻地递到了蓝鸿祯的嘴边，重复道，“皇上，来，把药喝了。”
“月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