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学年的上半学期被期中考试和秋游切割成两半。秋游一过，日子就浮了起来，放假前的几周转瞬即逝。
北方的冬天冷，寒假都放得早，今年又是个早年，最晚的学校也能在一月中旬放假。
白垚在假期初有个竞赛，培训学习两手抓，没时间约会。
于是陆和打着一起学习的名义抱大腿抱得勤，球也不打了，重色轻友一般的抛弃了陈冬冬。
这人原本一提好好学习就想打哈欠，如今比谁都来劲儿。
恨不得天天和男朋友一起呆着，就带着糖包天天晚上去白垚家踩点，又带奶茶又带蛋糕，和白淼混的比亲姐弟都亲。
白垚安心学习，陆和就在旁边写白垚给他总结的综合题。
写两道抬眼看看，再写两道，又抬眼看看。
白垚给他总结的题都是以书本上的例题为基础的，做了改编和整合，不难，是以他这半吊子水平量身定做的。
他还有一张表，也是白垚给他列的。
按照这个表上的计划连复习带做题，开学期末考试的时候刚好复习完，细到哪天复习哪个知识点、哪本书上的哪道题都清楚的列出来。
陆和美滋滋地翻着计划表，像捏着存款单。
这个水平的家教至少也得二百一小时吧，而且这还不是家教呢，这是……男朋友。
超级厉害，还免费的男朋友。
他咂咂嘴，心里像裹了蜜，脸烧得慌，写卷子的神情不由得都放严肃了。
“才写完？”
白垚写完一套卷子，终于注意到陆和时不时总蹭过来的目光，看见他还在同一张卷子上写写画画，奇怪地问。
“……嗯。”陆和默默低头，把手里的卷子遮住了，不想给他看。
“藏什么呢？”白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侧过头来看一眼，“不会吗？”
“没有，挺简单的。”陆和迅速说，但还是不给他看。
神情诡异，引人怀疑。于是白垚就当机立断地上手抢了，抢过一看，一阵无语。
题写完是写完了，就是还多了点东西，卷子背面的空白处，被陆和随手勾勒了几条线。草草的几笔，却每笔都恰到好处，一道多余的线条都没有。
是他的侧脸。
“怎么学习这么不认真呢。”白垚捏着笔转得飞快，把卷子两下折了夹进自己书里，“没收了。”
“哎——”陆和瞪圆了眼就要上手抢，“那是我的卷子！”